感觉陌生吧？毕尔巴鄂、圣塞巴斯蒂安、 维多利亚、洛格罗尼奥……这些位于西班牙北部巴斯克自治区和里奥哈大区的美丽城市，中国游客光顾的还线月中旬，我们这一行由西班牙广州领事馆旅游处和法航组织的南中国首个媒体和旅行社考察团来到这里，竟成了不大不小的新闻，所到每个城市，都有长枪短炮跟随而至， 报纸杂志和网站图文并茂地作了报道，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准备好了，欢迎中国游客！

人口才100多万，毕尔巴鄂（Bibao）已是巴斯克自治区最大的城市。乘法航从巴黎转机抵达极具设计感的“白鸽”机场， 我们径直上到阿尔特桑达山俯视毕尔巴鄂全景， 依山傍水的城市河流蜿蜒其中，全球闻名的古根汉姆博物馆赫然在目，像一艘停泊在纳尔温河边的“泰坦尼克”号，在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有人这样形容：“一座博物馆救了一个城市。”在上世纪中后期，自然灾害和经济危机使这个重工业城市逐渐衰败，1997 年，是这间博物馆的横空出世，给毕尔巴鄂带来城市生态改造的契机。古根汉姆博物馆投入一亿美元兴建，建成后每年吸引五十余万游客，三年后全部回本。文化身份的提升，更带动了城市飞跃成为与欧洲著名城市比美的绿色之都。

在新城区，风景围绕着古根汉姆博物馆展开，近处，喷泉、雕塑、木制跑道，远处，流线型车头的有轨电车、市民闲逛的街区广场，渲染着一种生活方式。当我们穿过阿雷纳桥，走进位于纳尔温河左岸的老城区，心里感觉更有人情味了。这是古老的“七条街”，仿如进入了中世纪。纵横交错的石板路街道，布满各式各样的小店，其中小吃店、火腿店、手工皮鞋店最能吸引我们，要知道，欧元汇率每况愈下，在欧洲花钱从没像现在这么超值。

由公元12世纪一座小山丘上的村庄创建开来的维多利亚城，更多地保持着古色古香的质朴。在蔚蓝天空的眷顾下，我们犹如走进了一幅幅欧式风景画，走过了落叶缤纷的浪漫林荫道后，进入加斯特伊兹历史城区中最具象征意义的布兰卡圣母广场，这里曾是古市场所在地，广场中心矗立着为纪念1813年抗法战争胜利而设的战争纪念碑，再往上走，与别的老城区不同，为便于市民和游客爬坡，该城特别建造了造型新颖的手扶电梯，也成为了山城独特的风景。沿路有不少精美别致的建筑物，其中有名叫大门的中世纪城市防御工事，堪称典范，还有14世纪的山顶大教堂 ，虽然在重建中，但依然欣赏到其在考古和建筑方面的价值。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老城区成片的木结构老房子，虽是年代久远古朴的旧，却依然“活”在人气中，有的是餐厅，有的是商店，看得出当地人万分珍爱地“享用着它”。

可能由于地形和防御的优势，拥有自己语言和文字的巴斯克大区把维多利亚设为首府，这小城还被名为“绿色圈”的湿地环绕着，在午后时分，我们来到萨布鲁阿湿地，骑上自行车去追寻自然状态的各式鸭鸟动物，呼吸着原野上的甜润气息，就像回到了久远的故土。

坐落在贝壳湾的山岭之间，圣塞巴斯蒂安以其美丽高雅的城市景观而闻名于世，每年在这里举行的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更吸聚了璀璨的星光。下午时分，当我们驱车沿海边而行，美丽的海滩、碧翠的草地、典雅的古老酒店、漂亮的度假别墅依次跃入眼帘，比起其他海滨度假胜地，这里更显高雅和曼妙，大家欢叫起来：来对了。从伊赫多山看落日下著名的贝壳形海湾绝对是人生一大最美时刻，沐浴在美丽的夕阳下，不少人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山边，饱览山海美景，久久不愿离去。我们又转到山下，著名的风梳观景台让我们震撼的不仅是海边岩石上的风梳雕塑，那巨大海浪拍岸的吼叫， 更加澎湃心扉。

在这座电影的城市，矗立在乌鲁梅阿河畔的玛利亚·克里斯蒂娜酒店和维多利亚·埃乌海尼娅剧场是主要地标之一， 如今成了赶来参加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电影明星的招待酒店，电影节的红地毯当然也铺在这家剧院里。西班牙从来不缺富有生活情趣的场景，老城区里就最容易找到，建于18世纪初的宪法广场上，有各种小商店、 酒吧、露天咖啡座，人们喜欢坐在广场里晒太阳、喝咖啡、聊天看书，广场四周的房子都有成排的小露台，原来古时曾是观看斗牛的场所，现在已变成市立图书馆。在游人如鲫的著名苏里奥拉海滩旁，由两个半透明玻璃的大桶状构成的库萨会展宫犹如欧式小城的翡翠石，陡添了几许现代气息。徒步可达的处处美景让你深叹：这是一个不能匆匆而过的地方。

从巴斯克踏入拉里奥哈大区，一脚踏进了中世纪的朝圣之路。著名的圣地亚哥朝圣之路从这里经过，在首府洛格罗尼奥老城区，总有朝圣者循着贝 壳状的黄色路标，抵达了雄伟的圣地亚哥教堂。教堂大门正上方的拱圈内，雕刻着一尊挥刀立马的西班牙武士像，脚下是一颗颗破碎的头颅， 这武士正是圣雅各，被奉为保护神、摩尔人的毁灭者。教堂内仅有一个宽敞的中殿，正面展示的是一幅巨大的圣地亚哥画像。在抵达圣地亚哥教堂之前，有一个与之同名的广场， 用花砖拼成了一个有趣的游戏——假想的圣地亚哥之路，旁边还有著名的朝圣者的圣水池。

在朝圣之路上，有两座中世纪修道院被载入世遗名录， 它们就是位于圣米兰·德拉·科格拉村郊外的尤索（Yuso）和苏索（Suso）修道院，作为卡斯蒂利亚语即西班牙语文字的诞生地而闻名天下。在公元十世纪 ，一位僧侣以卡斯蒂利亚文撰写了一部《圣经》的注释本，成为非常重要的文物目前展览于此。重修过的尤索修道院华丽堂皇，保存着一批重达30~40斤的羊皮书，藏于墙窖里，须建一条条推轨才能把书搬出，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串游于互相间隔只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小城间，发觉这里的生活气息非常吸引人，比我们在国内生活更接地气。西班牙人爱热闹，爱交际。碰到认为可以谈的朋友，话匣子打开，那就是滔滔不绝，即使道别也可站在冷风中讲个半小时，谈到投机，哈哈大笑，旁若无人，比喜欢大声喧哗的国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午饭时间和周末晚上，在酒吧、咖啡馆和小食店，往往见到人们屋里屋外站着坐着，一杯在手，满脸红润，两眼发光，面对面大声说着话，这在我们眼中是一幅几近完美的画面。西班牙人还是夜猫子。差不多与我们一样，上午9时左右上班，但正午不是12时，而是下午2时，午休要两三个钟头，四五点才上班，到晚上9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闲闲地”吃两三个小时，回到家上床睡都已是深夜1时了，而且吃饱喝足就睡，怎么胖人却不多？因为西班牙人爱喝红酒，不过他们喝酒很自尊，喝得适可而止，他们认为这是一种骄傲。在尘世里活个高兴，这就是西班牙小城滋味。

去过西班牙的人都知道，西班牙是具有国际水准的烹饪大国，而巴斯克地区对那些热爱美食的人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堂，这里美食可谓世上最具革新力和想象力的派系之一，据说马德里、巴塞罗那等大城市都有巴斯克风味的餐厅，几乎都挺高档的，更令人心向往之的是，巴斯克之南和邻区拉里奥哈北部组成的里奥哈葡萄酒产区，是西班牙最重要的葡萄酒产区，此行我们一路美食一路美酒相伴，口福匪浅，简直乐不思归。

火腿是西班牙著名特产，几乎所有小吃店、商店都爱以其作门面，小吃店总是人头涌涌。

或许久闻美食之乡大名，我们一行抵达毕尔巴鄂的酒店稍事休息，就迫不及待地找美食去了。未到正餐时间，不过就正好品尝著名的小吃。主要有三种：鸡蛋土豆饼Tortilla De Patata,火腿Jamon和肉肠Chorizo。看似极普通的鸡蛋土豆饼端上来，大家一尝还挺好吃的。据说在以前，这曾是穷人家的食品和乡下菜，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和社会变迁，鸡蛋土豆饼竟慢慢风靡起来，无论在普通酒吧，还是豪华宾馆都有出售，无论老百姓还是贵族都喜欢吃它。肉肠品种很多，大多是风干，可煮可蒸可烤可炸，但大多以冷食为主。生火腿更是名扬四海的特产，以上等猪的后腿经过特殊的方法长期腌制和慢慢烘干而成，肉色紫红鲜嫩，营养丰富，可长期保存。在西班牙人人爱吃，外国人初尝可能不大习惯，但吃了几次就会爱上，甘香四溢，简直是人间美味。既然尤物如斯，我们留意到，很多酒吧餐厅都以火腿做生招牌来装点门面，如果想淘到性价比最好的火腿，就要到市场去，最出名的伊比利亚火腿每小袋装仅6欧元。

除了这三种小吃，还有另一类别的小吃叫Tapas，相当于鸡尾酒会上的Fingerfood，或饭前开胃小菜。在广州也曾有国外厨师推出过Tapas，但或许不是正餐，难以遇到太多的知音。其实Tapas的种类繁多，而且变化多样，随时有创新花色出现，不过清一色都是咸的，冷食类的主要是面包夹馅，各种馅料淋上橄榄油，洒上洋葱末、蛋黄层等，十分美味。热食的多是油炸，香蒜虾、蒜泥蘑菇，还有一道老少皆爱的西红柿青椒拌章鱼。Tapas对西班牙人有多重要，从我们在洛格罗尼奥的老城区劳雷尔街（Laurel）上泡吧经历上深深感受到。当地人这样带着我们玩：在这条街一家接一家地吃，每家基本也是只做一个品种，我们既兴奋又疲倦地在这条街游荡，喝着红酒或汽水，真是吃High了。当地人告诉我们，一到周末，整条街都塞满了人，简直有着庆典般的节日气息。有一家主打蒜香烤平蘑，吃的时候，橄榄油一滴滴落下，那个蛮横而粗犷的香啊，让大伙儿意犹未尽。

上世纪康有为到过西班牙做了一番考证，他认为西班牙的烹调颇美，味道甚似中国。体验后的我们颇认同。在维多利亚，也是旧建筑里的一家有名的餐厅叫mohou，名厨特别为我们炮制了一顿巴斯克——中国混合小食，既像Tapas又有点中国菜的感觉，西班牙厨师取百家之长的开放态度由此可见了。

巴斯克名厨不满足在厨房里烹制美食，他们头脑灵活，很善于推广美食的理念。我们在毕尔巴鄂的第一顿，就来到米其林一星大厨Daniel Gracia开的餐厅，竟发现他是曾来过广州表演厨技，倍感亲切。第二天，我们又在这位大厨的另一家米其林一星餐厅观摩他现场烹制大家最爱的爆浆肥厚带子，只见他用纸巾包裹住冰冻带子，用热水将其外层汆熟，切片后淋上白葡萄酒+糖+日本酱油调制的汁，再撒上少许香料，这道餐前小菜就完成了。这家餐厅同时开设了烹饪学堂，如果学一堂烹饪加上品尝，费用约60~70欧元。像这样开餐厅又开烹饪课程的如今越来越多，兴许要了解西班牙美食，除了品尝，亲自动手烹饪是最好的方法。在圣塞巴斯蒂安，我们走进了Ninue餐厅的厨房，切切剁剁弄出了3款小吃，吃着自己做出来的异域美味，才能深切感受到西班牙美食中丰富考究的用料、健康的烹饪方法和鲜艳的色彩搭配等鲜明特点。不说不知道，在毕尔巴鄂、圣塞巴斯蒂安集聚了很多米其林餐厅，拥有几位世界顶级的名厨，在这个以鱼鲜见著的美食之乡，有全西班牙最好吃的tapas，有最著名的米其林3星餐厅Arzak，爱吃的广州人能不心动吗？

美食响当当，美酒香飘飘，世上还真的少有里奥哈这样的好地方。我们在秋冬交替时分踏足这片群山环绕的美丽葡萄园区，连绵山谷成片的红红黄黄，在蓝天白云下美到窒息。这里有大大小小600多家葡萄酒窖和葡萄酒博物馆，当地通常将酒庄称为“Bodegas”，意为藏酒阁，一个酒庄拥有数千只橡木桶是很平常的事情。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酒厂会将葡萄酒装瓶后，继续留在酒窖内陈酿一段时间然后再出售。据说，法国酿葡萄酒早于西班牙，由于一场严重的虫灾，法国人带着技术和资金来到里奥哈，逐渐使该地成为独立产葡萄和葡萄酒的重要舞台。这里最重要的葡萄是丹魄，更重要的还在于推出政府监控的食品包括红酒的质量等级指标，使广大酒客有了消费指引。里奥哈的每瓶酒背后都有小标签，分了四个等级：新酒Vino Joven ，陈酿Crianza（至少一年木桶一年入瓶），Reserve 珍藏（两年木桶一年入瓶），特级珍藏Gran Resrve（是好年份才做的酒，起码三年木桶两年入瓶，五年后才上市）。特级珍藏的佳酿绝对可以比肩全世界任何国家的顶级酒，可遇不可求呢。而且这里的酒价要比波尔多平易近人得多，50欧元已属稀有的顶级酒，多数的葡萄酒只在10至20欧元左右，可以让人花不多的钱品尝到更多的好酒。

每一家酒庄都各具个性，徜徉其中，分明感受到这里的人们视葡萄酒不单是事业，更是人生。在Villa-Lucia酒窖博物馆，惊喜地看到一部精彩的3D影片，镜头下里奥哈的葡萄园是那么美妙，那种欧式的葡萄园浪漫和欢乐甚至通过三维跳脱而出，也翻开了葡萄园之旅精彩篇章。在已仅剩三两家的最大洞穴酿酒厂Fabulista，看到了西班牙最古老的酿酒方式。据说，中世纪前，为了防御，人们挖了很多岩石洞穴居住，也在里面开始了酿葡萄酒，洞穴的温度和湿度使酿的酒别有风味，如今很多酒客专挑这种酒喝。在当地最古老最出名的酒庄瑞格尔侯爵酒庄Marques de Riscal，发现了性价比很高的特级珍藏酒，大家纷纷抢购一番，记住哦，每瓶酒都金线裹身就是他们家的首创。在Dinastia Vivanco的红酒博物馆收藏有世界最全的各式开酒器，共有3200多个，据说，庄主至今还在不断丰富着。在如同艺术馆般的翁塔农Ontanon酒窖里，陈酿的同时也作为艺术品私人收藏地，学习葡萄酒而在此任职的广州姑娘Jasmine引领我们细赏由天才艺术家米歇尔·安赫·塞恩斯汀打造的雕像，神话中葡萄和葡萄酒的神奥诺皮翁和半人马珀鲁斯仿佛在静静照看着橡木桶房里的葡萄酒，那股艺术味夹着酒香真够有范儿。

交通：在广州可乘法航飞巴黎戴高乐机场，再转机不到两小时就飞到西班牙毕尔巴鄂。从2011年3月底开始，来往广州—巴黎的法航班机上的商务舱引入了更舒适的坐椅，按照新型的建筑学设计了一张超过2米的床和新的固定脚踏，遥控器更简单易用，配备了新的格物架和 15英寸16/9 大屏幕电视等，使公务客人更便于工作，放松或者休息。新推出的尊尚经济舱也比一般经济舱多了40%的空间，并提供便利用具，性价比较高。

签证：西班牙是欧盟成员国拿申根签证。西班牙广州领事馆地址：广州市珠江新城华夏路10号富力中心5楼。